药香浮动,空气都变好了。
小丫头咬唇,不想月姐姐有事,又不想小狐狸被放血,“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?”
看纯真的容颜,苏洛云蹲来,捏她婴儿肥的小脸:“有那么好的事啊?不过我听说碧灵山上长着碧灵果,若是能寻到千年的碧灵果,这狐狸倒是不用受罪了。”
“哥,那我们去找好不好?”
孩子就是那么天真,苏洛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:“这碧灵果可是幻碧蛇的最爱,若是要找千年碧灵果,可不得遇见好几千年的幻碧蛇吗?小丫头要是去了,幻碧蛇可是要咬你哦!到时候,狐狸得放好多好多血才能救你呢。”
“我不要!”娄梦蝶小脸煞白,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不情愿地嘟着嘴,还是把狐狸还给了。
紫月递了个感激的眼色给苏洛云,对方回以一个清浅的笑容。
“蝶儿,原来你在这里,快跟娘回家。”一美貌妇人神色焦急,望舒阁,和紫月二人招呼后,就匆匆把孩子抱走,好像这望舒阁会吃了她家孩子……
“月姐姐,苏,再见!”
那孩子一走,紫月便起刀落,利落地将匕首小狐狸的爪子,看得苏洛云都胆战心惊的。
“嘀嗒!”一滴血落在早已煎好的汤药里,闻了,不悦地皱眉。
“药很苦?”低沉清雅的嗓音好听极了,苏洛云一走到身边,药香就跟着过来,紫月深吸气,像是要赶跑刚才闻到的气味。
“不是,这狐血有一股。”
苏洛云黑线。
“是了?”紫月竟是拨弄着狐狸,往它看去,满面狐疑,“没到狐狸期啊。”
“,这是只公狐狸,你再动他,他要生气的。”苏洛云不得的声音传出。
话音一落,狐狸煞有其事地动动爪子,她,一双红眼珠子凶光毕露。
终于想起狐狸是有灵性的幻兽,并非前世的,赶紧道歉:“咳咳,不好意思,是我鲁莽了。”
苏洛云见她闭着眼睛终于把药喝了,才是松了口气。替她把脉过后,顿了一顿,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:“比我预想得恢复得快很多,看来的体质异于常人。我十日后再来,届时应该无碍了。”
紫月腹议,恢复得这么快,应是元海重塑的缘故。
送走了苏洛云,本以为可以晒晒春日的太阳的,没想到冬雪来临,望舒阁尽是阴霾。
“娄紫月,苏公子和你是什么?”
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慵懒地眯着眸子,不找麻烦,但麻烦长脚啊。
一袭白衣胜雪,娇媚的脸上故作几分清冷,此人娄冬雪,是娄府的嫡四。
娄冬雪明明很记恨她和苏洛云,偏偏还要一本正经地说话,累不累?
‘喂,枭夜,她是不是有病?说那么久的话,就为了一?’
那边沉默一阵,终于给了三个字:‘杀了她。’
‘别动就杀人啊,这样不好。’
见她闭目不言,娄冬雪就觉得自己的铁拳打在了棉花上,气得牙痒痒,想到自己的目的,她高调宣布:“五日后的春猎,你还不知道吧?可没请你,你要是自己去了,就是恬不知耻!”
娄冬雪见她双眼睁开,心里窃喜,果然就是一剂灵丹妙药,娄紫月虽成性,名声极差,但对还是很上心的。
毕竟,妃之位,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舍弃的。
她就是要告诉她这件事,然后娄紫月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跑去春猎,像跟屁虫一样黏在他们身后。
如此,便能在面前她,在还未定夺前,让她先惹怒殿下,烧上最后一把火。
届时,妃之位,无论如何,都保不住了。
春猎吗?
“我不去。”
“真的不去?”娄冬雪惊讶一阵,转念一想,这废物怎么会不去?她年年都会去,记得有一回不知是哪个姐妹将她扔进水里,让她们看了一场真人版的准妃溺水身亡呢。
“要去你去!”
忽然,一双凤眸凌冽如霜,娄冬雪的视线正中间,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胆寒。
不不,她会怕一个废物?
娄冬雪压才的奇怪体验,急红了眼道:“你这是和嫡姐说话该有的态度吗?”
闪电般,一只狐狸上来,咧开獠牙,咬上了她的胳膊,她吃痛甩开,可的肌肤即刻被划出五道爪印。
娄冬雪当即脸色铁青,掌心暗芒乍现:“畜生!看我今天不废了你!”
“你敢!”娄紫月声音抬高八度。
刚才还坐在椅子上假寐的,已然怀抱白狐,于对面傲然伫立,似有微风浮动,搅乱她一头青丝,“打狗也要看主人,望舒阁内,谁敢!”
望舒阁,这座以月神望舒为名、娄泽天亲自为娄紫月这个孙女缔造的居所,是娄府所有人艳羡不已的存在。
动她,要有直面老家主怒火的胆量。
警告!
娄紫月何时有这样的?她不是一贯软弱可欺的吗?冬雪诧异自己竟然样的惊得后退!
看像是忽然变成另外一个人,娄冬雪的心中翻起巨浪,臂上的让她回神,眸光阴鸷地看怀里的畜生,早晚烤来吃了!
四月二日。
紫月坐等苏洛云的到来,谁料等到深夜都没到。
这个点,澈云堂应当早就关门了。
思及此,紫月再也坐不住,去马厩把自己的枣红马牵了出来,奔向澈云堂。
谁料,原本清静的澈云堂早已闹成一片,炸开了锅。
“你一出生就克死,娶妻就克死九个王妃。就算你是辰王,本也不会嫁你!”